钟晴

【L月】《重生之我的对家失忆了》5『记忆归来』

 

  这节大概就是 黑月归来 。

  文笔一般。清水文。难以避免ooc了。

  精神错乱，不知所云。（见谅）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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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…蕾姆，misa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！”　

　　在总部另一个房间里，misa穿着哥特式的黑色紧身连衣裙，胸口上戴着一个精致的银色十字架项链。此刻，她正紧闭双眼，双手合十，无比虔诚地祈祷一切都能顺利进行。　　

　　祈祷夜神月能够顺利恢复关于笔记本的所有记忆。　　

　　其实她从重返总部见到月的那天起，她就感到月好像有些奇怪，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太对劲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　　不过她很快就坚定地推翻了这个想法。　　

　　怎么可以怀疑阿月呢？他可是夜神月啊，是在她绝望之际给予她救赎与希望的基拉，是她心目中最最完美的人，他怎么可能出错？哪怕…哪怕夜神月刻意回避跟她见面、拘谨严肃地和她说话，转头却和龙崎互相嬉笑怒骂交谈甚欢。　　

　　“我不管！哼，月是有苦衷的，他一定是在伪装！他才不可能喜欢龙崎呢！一定是这样的！misamisa也要努力拿出最专业的素养来，不能拖了阿月的后腿……”　　

　　事实上，直到昨天，misa心里仍然是这么想的。尽管有些委屈，她依然因此感到几分沾沾自喜：看吧，我说什么来着，misa会很认真配合阿月的吧。

　　可当蕾姆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，告诉她“夜神月失去了基拉记忆”的时候，她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，脑中空空洞洞的，什么想法也没有，只有一颗心脏孤独寂寞地跳动着。　　

　　她丝毫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。蕾姆不会骗她的。而且一切的事情都对上了，奇怪的、匪夷所思的事都有了解释。       

　　她整个人就像一块突然被抛进海里的木筏一般手足无措，失神地喃喃着：原来阿月一直以来都没有恢复记忆……不行，怎么可以……　

　　不过好在，蕾姆主动提出会帮助她。他说他会撕下一小页自己的笔记本给夜神月，让夜神月碰到页片，然后恢复所有记忆。　　

　　“一切都如你所愿。别哭了，misa。”　　

　　misa哭着点点头。她紧紧抱住蕾姆高大的身躯，任由死神温情脉脉地抚摸她的头发。她用力地紧闭双眼，坚定地想：“月，等你恢复记忆，misa一定要立刻告诉你龙崎的名字！这样我们就能永远永远在一起，再也不分开了。月……”　　

　　死神的怀抱一直是那么温暖。misa在房间里安心地闭上双眼，在胸前划着十字。　　

　　死神是永生的。她乐于像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理所应当地认为，蕾姆会一直站在她这边，会帮她救夜神月，就像往常一样。　　

　　一次，次次。　　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蕾姆潜入夜神月房间的时候，他正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报纸，就像聪慧乖巧的三好生对待功课一样严肃认真。　　

　　蕾姆悄无声息地悬在半空，像一阵轻烟似的。屋内明亮的灯光透过他高大的身躯，形成一片面积巨大的阴影，落在月的身前。　　

　　“蕾姆？！！”月立刻大叫道。似乎被突然凭空出现的死神吓了一跳，他双手猛然一抖，报纸差点从他的指尖滑落。　　

　　“你来干什么？”他合上报纸，眼神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，充满防备地问。　　

　　蕾姆并没有立即回答。他先是谨慎地在房间四周转了一圈，才满意地点点头。心想，没人就好办多了。　　

　　“我是来找你的，夜神月。”他重新走到月身前，用一向冷静凛冽的目光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月。　　

　　真讽刺啊，雷姆冷笑一声，原来阴狠如他夜神月也会有这样一双纯洁漂亮的眼睛，好像被水洗过一样。　　

　　只可惜，马上再也见不到了。　　

　　“有事吗？”月正色道。死神极具威压的眼神向他射来，令月直哆嗦。他放下报纸，站起身试图缓解这种不适的感觉。　　

　　“夜神月，”蕾姆说，“我一向很讨厌你的作风。”　　

　　“记清楚了，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。”　　

　　“把话说明白，蕾姆。”　　

　　说明白？蕾姆冷哼一声，向夜神月投去轻蔑的一瞥。而对方仍然一派正义凛然地望着他，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，好像试图想从他这里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，而并不惧怕他是个无所不能的死神。　　

　　蕾姆从怀里拿出半页黑色的纸片，“急什么，你马上就会知道了。”　　

　　“笔记本？！”月惊呼出声。他浑身紧绷起来，一股不安的预感在他心里慢慢滋生。     

　　  月瞪大了眼睛，不知为何，他心里竟然萌生出想要逃避的冲动。他努力按捺住害怕的情绪，但很快另一种陌生的快感在他血管里叫嚣着，就像是一只猛兽看见熟悉猎物所露出的嗜血的兴奋。　

　　“你怎么得来的？要做什么？”冷汗从他脸颊上滑落，他强自镇定地问道。　　

　　“咚咚咚——”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不算愉快的谈话。　　

　　“夜神君在吗？我是模木，我把你要的资料和数据送来了。”    

　　模木？真不凑巧。雷姆皱着眉偏头看了看门口，随即露出一个森然的微笑。        

　　既然如此， 那就现在吧。　　

　　“请稍等，模木先生。”月迟疑地看了眼死神，然后准备绕过他去为模木开门。　　

　　可惜变数往往就发生在谁也意想不到的一瞬间。夜神月自己也绝不会想到，他短暂的“平静生活”即将被半张渺小不起眼的纸片改写。命运再度“眷顾”这个十九岁的天才少年，乐此不疲地向他兜售一个又一个天大的玩笑。　　

　　就在他们即将擦身的瞬间，死神轻轻伸手，那半页纸片就像朝露一样，轻轻滑过夜神月的手背。　　

　　“啊啊啊——”几乎同时，夜神月利刃般的哀号划破寂寥的房间。他犹如被夺舍一般大张着嘴，眉眼夸张地挤做一团，露出绝望痛苦的神色。原先还算红润的脸颊立刻变得和幽灵一样惨白，双眼如同寒冬枯木般黯然失色。他仿佛遭受了什么致命的打击，目光呆滞地望向门口。　　

　　蕾姆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，忍不住皱起眉头。他只觉得眼前的夜神月面色狰狞扭曲，仿佛被无尽的痛苦包围。远远看去，整个人就像一具被吸干了灵魂的尸体，毫无生机可言。　　

　　奇怪……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？利用记忆对他夜神月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？　　

　　蕾姆并不知道，他这一“帮忙”，夜神月连带着也恢复了前世的那些记忆——年少求学的寂寂无为，成为基拉时的意气风发，还有死于理想幻灭时的狼狈不堪。　　

　　“夜神君？发生什么事了？”模木在门外等了一会，隐约听见房内传来一声惊叫。他着急地问，“我能进来了吗？”　　

　　“噢噢……请再等一会。”　　

　　夜神月一激灵，慌乱地应声道。他僵硬地活动着彷佛生锈了一般的身体，可双脚就像扎根了一般，仍然停留在原地。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，蕾姆看见夜神月僵硬地回过头，刘海无力地耷拉在额前，沾满了汗珠。他缓缓抬头看向自己，目光疲惫不堪但十分认真。

　　“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，雷姆。”他一字一句道。

　　“过去是我对不住你，希望你能不计前嫌。”   

　　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道歉，夜神月。　　

　　蕾姆没有说话。他想，他的确又变回了以前的夜神月，可又有些不一样。他看到夜神月斜长刘海掩盖下的双眼再次被疯狂决绝的气息浸染，栗棕色眸里的冷静阴沉甚至不输给他一个死神。可他的神情又充满了悲伤，好是像从世界上最遥远最寒冷的地方独自走来，又好像是被世界上所有的人抛弃遗忘。　　

　　他沉默着，用他残损的双眼，深深地看着夜神月，这个许诺会带给misa幸福、妄想凌驾于世界之上的狂妄凡人。       

　　蕾姆有想过说些“请你好好照顾misa”诸如此类的话。可他又记起那个聪明古怪的黑眼圈侦探曾经说，“蕾姆，要保护一个人不是你这样的”。       

　　也许他是对的。

　　这一切跟我都没关系了，蕾姆想。　　

　　他查不可闻地叹了口气，然后就像一滴水沉入寂静无垠的大海般，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神月的面前。　　

　　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。　　

　　夜神月楞了一下，然后跑过去为模木开门。　　

　　“对不起啊，模木先生。”夜神月接过资料，赔笑道，“刚才有些低血糖。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。”　　

　　夜神月低头翻动着厚厚的资料，额前栗色的碎发刚好垂下来，遮住他眸里闪过的精光。　　

　　或许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，L，他心想。      

　　隔音系统做得不错。　　

　　“啊！夜神君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才是啊！”模木紧张地打量着月弱柳扶风般的身体，十分担忧地说，“夜神君脸色太苍白了——最近基拉案压力的确很大，不过再忙也要注重休息呀，可别累坏了！”　　

　　“嗯，多谢模木先生，我会注意的。”夜神月垂眸，扯起一抹虚弱的笑。　　

　　“不过，”他接着说，“这点小事就不要告诉龙崎君了。他比我辛苦得多——麻烦模木先生了。”　　

　　“嗯，夜神君的请求我一定照办。”　　

　　“那真是太好了……再见，模木先生。”　　

　　送走模木后，夜神月关上门。　　

　　几乎在关门的瞬间，他立刻敛起嘴角挂起的笑意。他把头埋进双手里，像是卸下浑身防备般顺着门框慢慢跌坐下来。      

　　 “怎么办，接下来怎么办，夜神月？”        

　　他听见自己无助的声音从掌心里传来。